有些事情,小孩子是不能看的。
结账之后,凯撒将书收进了随身空间,本来也想替优拿的,但是却被少女拒绝了——优挑选的都是类似于笑话之类的逗人发笑的书籍,据她说这样可以联系压抑自我的情绪。
“……这种感觉,很不错呢。”两人并行,万分舒适,凯撒叹息道。
优点了点头,随即递给了凯撒一张纸,工整的字迹,只有三个字:“对不起。”
“嗯?为什么要道歉?”凯撒愣了愣,随即笑道。
“因为我给你添了麻烦了,不仅什么忙都没帮上,又给你增添了让你困扰的难题。”优只是举起了本子,上面的话,应该是很早就写好了吧,这些道歉的话。
“与你无关,任何人都不能左右我的意志,决定帮你的,是我内心的选择,这点不会因为你认不认识我而发生改变。”凯撒摸了摸优的头,“而且,万无一失的计划已经定下来了,凡事有我就好,由就乖乖地待在我的保护之下吧,既然已经决定守护你,万万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。这次的战斗也是对我有所帮助的,快速提升实力的方法只有超脱极限的战斗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只有一个我字,那时候的凯撒还不知道,这一个简单的字里到底包含了多少不舍与挣扎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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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永别了。”咲夜破天荒地半夜敲响了凯撒的大门,本来想趁机调笑一二的凯撒看到了那不长的信的第一句话时,天王瞪大了眼睛,一跃而起。
名为优的少女,留下了信后就悄悄地走了,没有惊动任何人——有言灵力量的她,做到这点实在是太简单了。
自责吗?苦恼吗?以她的智慧,应该看得出凯撒扮演了怎样的角色,且不论战斗的胜负,无论结局如何,都会给战神殿和学识要塞之间蒙上看不见的阴影吧。
这也许就是她决定离开的理由,如果没有她的话,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吧——不是这样的,明明告诉她这是他本心做出的判断,这些事情跟她没关系的。
优留下的信有后续:“对不起,真的很对不起,如果没有我,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。”
“……”凯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龙狮从天而降,天王跨上陆生神兽,风驰电掣般冲上天际,巨大的飞兽呼啸在城市上空,凯撒的视线寻找着身穿盔甲的,寂寞的少女的身影。
“大家都对我很好……我很开心,只想继续这样下去。”看到这样的话,那面无表情的美丽的少女的容颜出现在脑海,不,并非是漠无表情,还有淡淡的,名为寂寞的神情。
“但是……我不能跟大家在一起,这一切都是我的错,我不该离开鬼魂谷,原本就应该一个人永远地安静地待着。然后,一切不该发生的事情,什么都不会发生吧。”
不是她的错……凯撒似乎发现自己忽略了什么,少女的寂寞的容颜,寂寞的情绪,他一直都没注意到,更遑论消除这种寂寞的表情,也许……是他的错?
“相处了几天,就带给凯撒这么多麻烦,总有一天,一定会造成无法挽回的遗憾的,我不愿在将来看到凯撒流泪,也不愿为凯撒流泪,所以只能离开了。”高速飞行的龙狮,风在耳边咆哮,胸膛中像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一样,不是愤怒,也不是悲伤。
“因为我是死亡的召唤者……永别了。”信炸开了紫色的火焰,苍炎将它燃烧成灰烬。
这世界居然有这么蠢的人——不对,蠢的人一向很多,自认为能将一切的罪恶都背负的布莱恩,以为用自己的善良就能感化一切的鬼龙,还有这个自以为是的死灵师,顽固得要死,看起来很有智慧的样子,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姑娘罢了,明明说了不能动感情,却又容易陷入沮丧和自责的境地,食量超级大脑袋一根筋……这样的家伙……这样的家伙……
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很痛苦你很烦恼不就得了!不能保护自己的家伙乖乖接受别人的保护不就行了吗?或者努力变强直到自己能够保护自己啊!那种将所有的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,不考虑如何摆脱困境,也不愿意好好地接受别人的保护,反倒是一厢情愿地想如果自己死掉就能解决一切问题……优,这种善良的话,可是要伤害别人的。
你这家伙……难道我就不值得你好好信任一次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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